原文
凡民之所以守战至死而不德其上者，有数以至焉。曰：大者亲戚坟墓之所在也，田宅富厚足居也。不然，则州县乡党与宗族足怀乐也。不然，则上之教训、习俗，慈爱之于民也厚，无所往而得之。不然，则山林泽谷之利足生也。不然，则地形险阻，易守而难攻也。不然，则罚严而可畏也。不然，则赏明而足劝也。不然，则有深怨于敌人也。不然，则有厚功干上也。此民之所以守战至死而不德其上者也。
【注解】
不德其上：不感念君主的恩德（自觉自愿）；
有数以至焉：有数种原因导致如此；
亲戚坟墓：亲属和祖先坟墓；
田宅富厚：田地房屋富足丰厚；
州县乡党：州县乡里的同乡；
宗族：同宗族人；
足怀乐：足以怀念快乐；
教训：教化训导；
习俗：风俗习惯；
无所往而得之：无处可去而得到它；
山林泽谷：山林湖泽山谷；
足生：足以谋生；
险阻：险要阻塞；
罚严而可畏：刑罚严明而令人畏惧；
赏明而足劝：奖赏明确而足以鼓励；
深怨：深刻怨恨；
厚功：重大功劳；
干上：求取于上级。
不德其上：不感念君主的恩德（自觉自愿）；
有数以至焉：有数种原因导致如此；
亲戚坟墓：亲属和祖先坟墓；
田宅富厚：田地房屋富足丰厚；
州县乡党：州县乡里的同乡；
宗族：同宗族人；
足怀乐：足以怀念快乐；
教训：教化训导；
习俗：风俗习惯；
无所往而得之：无处可去而得到它；
山林泽谷：山林湖泽山谷；
足生：足以谋生；
险阻：险要阻塞；
罚严而可畏：刑罚严明而令人畏惧；
赏明而足劝：奖赏明确而足以鼓励；
深怨：深刻怨恨；
厚功：重大功劳；
干上：求取于上级。
今恃不信之人，而求以智；用不守之民，而欲以固；将不战之卒，而幸以胜，此兵之三暗也。
【注解】
恃：依赖；
不信之人：不可信任的人；
求以智：要求他们有智谋；
不守之民：不能守卫的民众；
欲以固：想要他们坚固防守；
将：率领；
不战之卒：不能作战的士兵；
幸以胜：侥幸希望获胜；
三暗：三种不明智（暗指昏庸）。
恃：依赖；
不信之人：不可信任的人；
求以智：要求他们有智谋；
不守之民：不能守卫的民众；
欲以固：想要他们坚固防守；
将：率领；
不战之卒：不能作战的士兵；
幸以胜：侥幸希望获胜；
三暗：三种不明智（暗指昏庸）。
译文
凡是民众之所以能够坚守作战至死而不感念君主恩德（自觉自愿）的原因，有数种情况导致如此。说：最重要的原因是亲属和祖先坟墓所在的地方，田地房屋富足丰厚足以安居。不然，就是州县乡里和同宗族人足以让他们怀念快乐。不然，就是君主的教化训导、风俗习惯，对民众的慈爱深厚，无处可去而能得到这样的待遇。不然，就是山林湖泽山谷的资源足以谋生。不然，就是地形险要阻塞，容易防守而难以进攻。不然，就是刑罚严明而令人畏惧。不然，就是奖赏明确而足以鼓励。不然，就是对敌人有深刻怨恨。不然，就是有重大功劳要求于上级。这些就是民众之所以能够坚守作战至死而不感念君主恩德的原因。
如今依赖不可信任的人，却要求他们有智谋；使用不能守卫的民众，却想要他们坚固防守；率领不能作战的士兵，却侥幸希望获胜，这是用兵的三种不明智做法。